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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10月10日 星期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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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化礼堂,何以“点亮”清湖古镇

发布时间:2023-07-28 13:16:15 | 来源:农民日报 | 作者: | 责任编辑:常晓姣

古镇之“魂”,重在以文传承。文化礼堂是载体,也是阵地,牵引出古镇的历史文化,召唤着漂泊在外的游子,点燃着人们的精神内核。

每一个乡村与古镇都是有生命的。

位于浙江衢州江山市清湖街道的清湖古镇,从有人定居开始算起,已有3600多岁高龄。穿越千百年的历史风云,如果它会说话,会不会问出那个终极命题:“我是谁?我从哪里来?又将到哪里去?”

物质丰裕的当下,精神叩问显得尤为迫切。从杭州临安区上田村揭开第一座文化礼堂面纱开始,浙江纵深推进农村文化礼堂建设,让农民群众身有所栖、心有所寄。过去十年,浙江持之以恒力抓这一民生工程,实现了500人以上行政村全覆盖。

2016年,清湖古镇上的清湖三村文化礼堂建成并投入使用,陆续登场的是各色文化文艺活动。乡贤汇聚、书院复兴,尘封中的码头文化露出光芒。在这一束束光芒的指引下,清湖古镇追根溯源,重新找到出发的力量。

一座礼堂如何改变一座古镇?这个物理空间上的文化阵地,又是怎样重构村民的精神空间?

消逝的古镇?

13年前,吴拯修是悲观的。他在《消逝的故乡》一文中哀叹:“我终于发现,我已经失去了我的故乡,准确点说,我的故乡,我儿时的故乡,已经彻底地消逝了。”

1944年,作为徽商后代的吴拯修降生清湖,后来一直在外求学、工作,直至退休。偶尔回乡时,“家乡空巢衰败,母亲河水薄身瘦”,总让他“想要大哭一场”。对他而言,清湖古镇不仅是生他养他的家乡,更是非同寻常的意义所在。历史上,这里曾有过无与伦比的繁盛与辉煌,孕育出厚重的码头文化、船帮文化、商贸文化,以及崇文重教的精神底蕴。

有多繁华?鼎盛时,清湖古镇有码头17个,“三千轻帆归烟蒲,十万挑夫上仙霞”,繁盛甲于县城,近代繁华如小上海。南来北往的货船如织如梭,数不清的商户、船工、挑夫围着堆积如山的商品熙来攘往;街市中,“三缸六场、八坊九行、十匠百店”,商店如林,车水马龙。

这与古镇的坐标密不可分。民国以前,水路是中国贯通南北最重要的命脉。清湖所在的位置,正是清初学者顾祖禹笔下的“浙闽要会”,自码头上岸后,沿仙霞古道行走120多公里,即可到达福建浦城南埔镇码头,然后顺南浦溪汇入闽江水系。

清湖街道原党工委书记余丰曾就挖掘清湖码头文化,给吴拯修出了四个研究题目,第一个就是,“海上丝绸之路”中清湖的历史方位。当查阅大量文献资料后,吴拯修得出结论:随着漳州、厦门出海口岸的开发,清湖码头是一条联系陆海丝绸之路不可或缺的黄金通道。以漳州、厦门为中心,清湖码头、仙霞古道与钱塘江、闽江一起,组成了东南海港海上丝路的内陆运输线。丝绸、瓷器、茶叶、桐油等物资由此源源不断运往东南沿海港口。

因水而兴,也因水而衰。民国后期,随着公路铁路的修建,水上运输减少,清湖码头的通衢地位自然不断被削弱,加之两度历经日军劫掠火烧,元气大伤,自此失去了往昔繁华,一蹶不振。

很长一段时间,古镇几乎被遗忘。街巷里门可罗雀,村民皆外出谋生,少有人关注。本世纪初,著名建筑学家、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教授陈志华曾带着学生罗德胤来此,挖掘历史文化,写下了《清湖码头》,编入“仙霞古道”系列丛书。可学者们来了又去,古镇复又归于沉寂。

直到21世纪第二个十年,古镇终于迎来机遇期,古镇的价值重新得予正视。从清湖三村落成文化礼堂,到村歌村晚的“出圈”,再到被列入省级历史文化村落保护和利用项目后,通过拆除辅房、三线下移、立面修复、节点打造等,曾经被誉为“半街两院士,一埠五商帮”的上街重新亮相,盐埠头之四个分码头、进闽入赣的两条古商道同样再入视野。清湖三村在历史文化村验收评比中获全省第一名。

古镇之“魂”,重在以文传承。文化礼堂是载体,也是阵地,牵引出古镇的历史文化,召唤着漂泊在外的游子,点燃着人们的精神内核。当清湖三村党支部书记谢小荣的电话打来,吴拯修不顾年迈欣然回到家乡,饱蘸深情写道,“爱你不需要理由,我的清湖老街啊,总是让我魂牵梦绕!”

村歌村晚“出圈”

白墙灰瓦,高高扬起的马头墙,大门上方绘有全省统一的红底白字LOGO(标志)。700平方米的文化礼堂,占据了清湖三村村委会大院的核心位置。这是一座典型的徽派建筑,曾经的身份是祠堂,是电影院,是办公用房,如今是文化地标。

礼堂的大屏幕上,会时不时滚动播放村歌《丝路清三》的演出视频。“千帆竞渡走钱塘,万商云集下苏杭。六百里水上啊丝绸路,从清溪码头扬帆起航;千夫挑担出仙霞,万宗货物入东南。七百里咽喉啊通商路,从航山脚下举步丈量……”

谢小荣至今还记得2018年参加全国村歌展演决赛时的情形。“竹竿山上采的,箩筐家里拿的,身上的长衫我自己买了一件,斗笠蓑衣是从村里众筹来的……”说着说着,他自己都忍俊不禁。

“词好!曲好!让人看到了清湖古镇的历史与繁华,也勾起了我儿时在清湖外婆家生活的回忆。”毛向阳是当时的初赛评委,作为国家一级演员的他听完后,如同挖到了宝贝,可又有担忧,“这样参加比赛不行啊,没有表演,没有设计,粗糙得很!”

初赛胜出后,毛向阳主动联系上谢小荣,表明了自己“清湖外孙”的身份,主动请缨担当村歌的指导老师。“当时我跟谢书记说,你必须上去表演,这样才能带动大家。”于是,这边毛向阳重新精编精排村歌,那厢谢小荣干劲十足,跑到村民家里动员,给人家“画饼”——“参加表演,就能上报纸上电视!”

士别三日,当刮目相待。决赛时,《丝路清三》已有了主唱,加了朗诵环节,还召集了20多位村民上台表演。他们中,有的手持竹竿扮船夫,有的背驮布袋演挑夫,将“三千船夫、十万挑夫”的码头景象演绎得淋漓尽致。最终,这首村歌成为“黑马”,斩获“全国村歌十大金曲金奖”。

“能够夺冠,我们还是有点小骄傲的!这也更说明清湖古镇的历史文化不一般!”回忆那段过往,谢小荣至今仍兴奋不已。在他看来,这更像是一次心灵涤荡,如同穿梭回古镇的历史,开始唤醒内心深处的情感记忆。“说实话,大部分村民跟我一样,对家乡的认识是一点点加深的。”

村歌一炮走红后,2019年春节,衢州市首届农村文化礼堂村晚落户清湖三村。各县市区选送的歌舞、说唱、小品、非遗项目展示等精品节目轮番上阵,农民演给农民看,古镇的春节许久都没这么热闹过。愈加丰富的文化活动充盈着村民的精神生活,也牵动着常年在外的“清湖卸倪”们的视线。

在江山,“清湖卸倪”是一个特有称谓。清湖最初以码头立镇,年轻人长期与水与商打交道,加上儒商文化、船帮文化和挑夫精神的熏陶,一代又一代逐渐形成聪明、活络、擅闯荡的性格,被四周乡里称为“清湖卸倪”。

余丰在清湖街道工作了七年,对清湖历史如数家珍,“改革开放后,清湖开始发展地弹簧产业,‘清湖卸倪’聪明能干、肯吃苦,那时全国70%的地弹簧都产自清湖。后来,该产业由于缺乏引导,逐渐衰落。当地人又把眼光投向了注塑、消防行业,把生意做到了天南海北,能干的人跑出去了,留下的都是老幼弱小。”

因为文化礼堂的出现,大家似乎又都归巢了。“这是2018年,我们乡贤会的荣誉主席祝瑜英撰写的。”指着墙上的《振兴清湖历史文化街区倡议书》,谢小荣说,“朗诵这封倡议书,是每年村晚的必备环节。不瞒你们,我一个四十多岁的人,每次都能给听哭,在场的村民无不动容。”

“占据天时、地利、人和的优势,我们争得了千年辉煌,但近半个世纪以来,清湖风光不再,一步步边缘化、空心化,她像一个年老的母亲,衰败了……”

“古镇已沉寂了半个多世纪,若再不复兴,等我们这辈人逝去了,就无人知道她的过去,我们的祖功宗德将被历史遗忘……”

“凡清湖乡亲要鼓起振兴清湖的信心,行动起来、人人参与‘说清湖历史,扬祖宗美德,兴清湖文化,育清湖卸倪’的活动……”

诵读声久久回荡,连起了古镇的前世与今生,也连起了村民与游子的心。

乡贤的文化力量

不久前,一场“谈清湖古天”的讲座在清湖三村文化礼堂举行。

讲台上,祝瑜英从一张清湖古图开始,用通俗易懂的聊天方式,把历史上的著名景点、庙堂祠馆以及相关联的历史名人娓娓道来,讲历史人物,讲辉煌历程,讲商帮、讲船帮、讲挑夫文化,还有“清湖卸倪”敢闯擅闯的精神、清湖人崇文重教的家风、诚信经营的为商之道。引人入胜,掌声如雷。

“这几年,文化礼堂办了很多活动,乡贤写书出书、办讲座、开培训班,用学识、专长、技艺和文化道德力量影响乡民、反哺家乡,挖掘清湖历史,传播古镇文化。”谢小荣半开玩笑地说,“要不是乡贤,我都不知道原来清湖这么有文化。”

在清湖码头乡贤榜上,几十位乡贤的简介赫然可见。汪东林、刘善余、周浩敏、祝瑜英、吴拯修、周正平、程逵鹏、邵则志、周荣诰、祝新源、柴俊树、周光星、周碧芳、毛向阳、王天鸿……曾经他们身份各异,有全国政协委员、官员学者、诗词学会会长、作协会员、中学老师等,如今身份一致——弘扬文化、振兴古镇的新乡贤。

严格意义上,祝瑜英祖籍并不在清湖,其父亲在这里经商创业,并养育了兄妹六人,她将此地视作故乡。正是抱着这种情感,当谢小荣登门时,祝瑜英欣然应允,还与丈夫——书法家、雕刻家程逵鹏,以及众多文化老友,共同组建起清湖码头乡贤会。紧接着,恢复成立清湖书院,创建清湖文学馆,文化名人、艺术爱好者、当地群众共建共享,在此交流、创作、展示和学习。祝瑜英说,“我们的定位很明确,就是从文化入手,挖掘文化,传播文化,为振兴故乡鼓与呼。”

近年来,乡贤会遍邀名家,撰写《清湖码头丛书》系列,编纂出版《老清湖谈古天》《古今诗人咏清湖》《清湖卸倪 当代风流》《我的自述》《情钟清湖街》系列书籍,筹建清湖文化名人堂和清湖码头文化展示馆,征集清湖码头文化的文物、故事、线索,并且发挥各自特长,办篆刻班、书画班、乐器班、婺剧传承班等,还用一篇篇用心之作,记录清湖的点滴变化和时代风采。文化礼堂也不限于礼堂本身,整个古镇皆为一个露天博物馆。

清湖古镇的小巷深处,有家特别的美术馆,名为“一家子美术馆”,长期展出一家四代48位成员风格各异的作品。有超写实主义的油画,有潇洒飘逸的书法作品,有直击心灵的工笔画,有精美绝伦的蛋雕作品,赢得了参观者如潮好评。

“美术馆是我们一家人协助筹办的展览,从我父亲的作品到现在孙子外孙的作品,不收门票,完全公益。”祝瑜英说,办展是为了丰富古镇的文化元素,也是对家乡文化滋养的感恩和回馈。

对于文化,毛向阳也有着自己的理解。“文化是什么?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力量。”如今,他已是清湖三村文化礼堂的常客,教婺剧、排节目、做讲座,常利用自己在艺术圈的人脉,请来一群省级、市级的艺术大师,为村里的文艺团队做指导。

在吴拯修看来,古镇是根,文化则是魂。清湖古镇是独一无二的,文化也是独树一帜的,清湖人应该有足够的文化自信。

透过文化礼堂的窗棂,但见古树掩映下,一江清溪顺流东去。蜿蜒而至的长台溪和昼夜长流的峡口港,双流抱碧,绵绵不绝地滋养着这个千年古镇。

从观望到“秀”文化

在清湖古镇,文化礼堂的范畴已经从有形变成了无形,由具体空间延展为了全域文化礼堂的概念。漫步古镇街区,步步有故事,处处见历史,文化的滋养无处不在。

一块块遗址旧址,诉说着过往今生;院士坊、五圣坊、通衢达福门、南孔书屋、邻里中心,把古建筑与现代人文景观完美融合;每到夜幕降临,清溪边、街道旁的灯光带亮起,又是另一番情调;一出实景舞台剧《清溪江湖》,赋予了古镇新的文化内涵……

夕阳西下,音乐声乍起,远处灯光闪烁。人群欢呼起来,三三两两的游客向盐埠头赶去。一位花甲阿姨满面含笑,热情地招呼着,“快点儿,前面有灯光秀。”

攀谈中,记者得知她就是当地村民,家住古道长街上,遛弯时常有游客向她问路。“这几年,清湖人气越来越旺,周末假期更是人来人往。有一年文化礼堂办村晚,十里八村全都来了,唱歌舞龙,可热闹了!”

说话间,清溪边,灯光秀登场。只见移动舞台明暗交织,不同颜色的灯光渐次亮起,忽远忽近,照亮了流淌千年的清溪水。

谢小荣感慨地说:“从前村民怯生生的,现在胆子明显大多了,这跟村里经常举办文艺活动和文化讲座密不可分,精神头儿完全不一样。你看,老人们平时都喜欢出来转转了,还会跟游客主动打招呼,讲讲码头的历史和文化。”

邵金仙今年71岁,最喜欢唱歌,做饭干活时,总要哼上几句,可惜后来声带坏了,成了一种遗憾。“现在村里活动比以前更多了,古镇商街修复了,文化礼堂建好了。我有空就去看,看人家唱歌、表演,羡慕得不得了。”

比起邵金仙,54岁的外村媳妇徐井仙更喜欢打锣鼓,是村里威风锣鼓队的“一姐”。2014年,村里刚宣布要成立威风锣鼓队,她就主动报名。去年,村里排了《清溪江湖》,她又踊跃当群众演员。“我经常跟娘家人说,到我们清湖来玩吧,清湖真的很好,不骗你们的。”

参与文化活动也成了村民生活中的新风尚。文化礼堂门口的小黑板上,列着近期活动安排,一周至少举办3场活动。“村晚”演出、元宵节舞龙舞狮、传统技艺宋代点茶以及春光融融时的趣味运动会等。

文化薪火,还需代代相承。“清湖的文化底蕴深厚,之所以能一条街出两个院士,聚集起一批文人贤士,还得益于重视教育的传统。”余丰解释说,因为码头繁盛,这里家族兴盛,他们出钱建祠堂、建书院,光著名的书院就有南塘书院、文石书院和清湖书院。“正是在这种文化的熏陶下,老百姓就算饭都吃不上,也要让孩子去读书。”

“一开始,在文化礼堂建设上,只是按部就班按上头要求推,组织村歌村晚,联系乡贤能人,开展文化活动,没想到能发挥这么大作用。”谢小荣深有感触。这位曾外出创业20多年的“清湖卸倪”,于2008年回村任职,对日渐疏离、渐成“原子化”的村庄一度忧心忡忡。

如今,村里变美了,村民凝聚力增强了,邻里关系和谐了,干群关系更亲密了,过去只顾外出挣钱的村民们,也越来越关心家乡。“你看,现在村里要做一点什么事,比如说建共享食堂,需要老百姓捐点钱,老人们二话不说,就给外面儿孙打电话。”谢小荣觉得,是文化把大家的心都聚起来了。

不是复古是创新

2022年11月25日8时许,伴随一声“开街咯”的吆喝,包含清湖一村、清湖二村、清湖三村的码头古镇文旅区上街率先开街。徐井仙所在的威风锣鼓队第一个登场表演,敲出了新街上第一记洪亮清脆的鼓点,宣告曾经沉寂的千年古镇焕发新生、拥抱未来。

开街仪式上,祝瑜英的发言引人深思:清湖复兴,不是复古,而是创新。先辈们是靠水路发达的,如今水路断了,我们的路在哪里?

这是每一位关注清湖的人都在思考的问题。余丰给吴拯修出的第四个题目是,清湖的未来乡村如何建设?吴拯修认为,往昔的辉煌无法复制,原来的商业逻辑早已不复存在,必须重新寻找和塑造新的商业逻辑,建设清湖码头的2.0版。

按照古镇重建规划,清湖要逐步复兴历史上的“三缸六场、八坊九行、十匠百店”的文旅风貌。目前,漆雕葫芦、箍桶木艺、篾匠工坊、和睦黑陶等手工艺店,以及同盛糖坊、埠头煎饼、洋桥娘茶馆等传统清湖老字号小吃已入驻营业。同时,还要重点复活“中华老字号”清湖酱油,恢复公泰酱园古法酿造技艺,用创意理念设计文创产品,呈现千年古镇老手艺的文化内核。

谢小荣的办公桌上,一黑一白两只瓶子格外显眼:黑瓶细长清癯,白瓶敦实大肚,金色线条勾勒着清溪形状和“老公泰”字样。“这是设计的新包装。瓶子里装的是清湖酱油,承载着一代人的回忆,不能让江山人心心念念的好东西失传了!”

2022年,清湖三村成立村办企业“富强公司”,恢复生产清湖公泰手工酱油。新落成的公泰酱油展览馆,是在原厂址的基础上改造而来,前头是经营展示部,摆放着各色产品,还有制作酱油的工具。往里走,则是一个硕大天井,十多个戴着“斗笠”的酱缸要在这里晾晒200多天。吸足精华的酱油颜色黑亮、芳香扑鼻,让游客忍不住拿起油提子,体验一把打酱油的简单快乐。

同是2022年,清湖三村与清湖一村、清湖二村、清泉村组建清湖未来乡村连片发展实验区,被纳入浙江省第二批未来乡村建设名单。今年是浙江“千万工程”实施二十周年,也是文化礼堂建设十周年。受益于全省建设,偏居西隅的乡村和古镇不仅历史古韵悠长、文化气息浓厚,并且已经成为新的示范样板。

但,光靠复兴风貌还是不够的。就目前而言,与江山市其他历史文化名村名镇相比,清湖古镇还没有成熟完善的业态。吴拯修认为,清湖老街的这三个村,是一个整体,有着统一而完整的码头文化,但各村又有各自独特的文化精神内涵,要进一步爬梳剔抉,深入发掘。

所有人都认同的是,未来发展仍然与文化紧密相连。接下来,清湖古镇将依托文化礼堂,充分发挥文化优势、挖掘文化潜能,拓展文化体验项目,如学做年糕、做清明粿、学唱“道情”地方戏等,让文化深深融入古镇古街建设,将文化内涵植入各种业态之中。

“风帆远去,清湖码头何日再启航?”吴拯修在思考着,谢小荣也在思考着,情系清湖古镇的各级干部、乡贤、村民都在思考着,且不懈探索着。

而古镇已被“点亮”,正在蓬勃生长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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